第16章

秀女入宫册封之后纷纷纳入主位宫内,皇帝后宫现下也就两妃,惠妃被气到心绞痛,躺在床上起不来身,这事就有贤妃来全权处理。

她做事有条不紊安排着这些新人入宫住处,待看到林纤纤的牌子时顿住了,她抬起头问着边上的内官公公,“这位妹妹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了?”

“回娘娘的话,陛下说就住在承心殿旁的扶摇轩里。”

“扶摇轩?我记着曾没有这个名字的。”

“是陛下新取的,说这好听。”

贤妃听了只是微微一愣,便说:“我知道了,那这我就放回去了。”

内官公公答了声谢,低下头双手接过那方盘,缓缓往外走去。

待他离开后贤妃抬起手缓缓拂过鬓角,瞧着一侧雕花窗外透来的些许微光,笑着对边上伺候的宫女道:“知道扶摇什么意思吗?”

那宫女摇着头说不知,她便叹了一声,轻语呢喃着,“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陛下的意思昭然若揭了。”

扶摇轩与承心殿毗邻而建,在纤纤进宫前皇帝就叫人把这地方给准备好了,推开了红木色的门,纤纤跨过门槛进去,一到里头就瞧见了院子里的秋千,他两眼放光刚要跑过去,却又堪堪停下,他回头望着郁北黎张开双手撒娇耍赖,“抱我。”

边上还站着几个宫人,纤纤也不嫌臊,走到皇帝跟前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郁北黎胸前胡乱蹭,宫人互相看着都偷偷笑了,

郁北黎双手穿过他的胳膊把他给捞了起来,他故意晃了几下,纤纤连忙扒住他的后背,身体紧紧靠过去。

他听到郁北黎的笑,虽然不知道郁北黎在笑什么,但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后又听郁北黎说:“小傻瓜,你笑什么?”

“我跟着你笑啊,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你啊,傻乎乎的。”郁北黎翘着嘴角看他,纤纤眨巴着眼,瞧他那表情就知道没想明白。

皇帝把他放在秋千椅上,纤纤坐在上头,两手扶着边上,这玩意儿他之前在郁北黎给他看的话本里看到过,郁北黎喜欢给他讲故事,他说的也很有意思,纤纤上回听到他说起秋千,听着似乎能飞起来似的,他心里好奇极了,没想到过没多久就瞧见了这秋千。

郁北黎站在他身后轻轻推着,纤纤的身体晃了晃,双脚慢慢离地腾空,他一开始还有些忐忑害怕,可逐渐的找到了乐趣,仰着头望着郁北黎,眼里都是光,笑道:“再高些。”

郁北黎的手覆在他的后背上,每推一下秋千就高了几分,一下比一下高着,纤纤想着原来郁北黎没说错,他真的就觉得自己是在天上飞。

玩了许久,郁北黎拉着那纤绳缓缓稳住,把纤纤给抱了下来。

“陛下和婉嫔进了扶摇轩后就一直都没出来,看着今天夜里还是要召她侍寝的。”

说话的宫女看着惠妃的脸色心里忐忑,又见那惠妃扑腾着要从塌上起来,却又捂着心口病恹恹的倒了下去,连骂人的力气都似乎没了,她咬着一口牙,挤着声音道:“扶摇?皇帝是要她扶摇直上当皇后吗?”

“娘娘您不要这么说,就怕隔墙有耳。”

“有什么耳?我就是要说,陛下太过分了,自古后宫雨露均沾,他这样算是什么?”

惠妃这般说着,大喘了一口气,狠狠道:“本宫早晚要去会会这个贱人。”

皇帝一整日都在扶摇轩,晚上沐了浴,他抱着纤纤靠在软榻上,纤纤趴在他怀里,舒服的嗅着郁北黎身上的味道。

郁北黎抚着纤纤的长发,低头吻着他的发顶,纤纤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声音细细软软,他说:“我想听你念话本。”

“你去拿来。”郁北黎说着,纤纤就从他身上起来,歪过身子从那软枕后头抽出两本来。

那是郁北黎没见过的话本封页,他拿在手里随意翻了几页,脸色微微变了,低声问:“这谁给你的?”

“一个公公塞给我的,说这好看有趣,但我字认不全自己看不到,你给我念念。”

纤纤撒着娇,皇帝拿着那话本翻了几页,摇着头笑道:“这东西纤纤还是不听为好。”他说着便把那东西丢在了一边,随后捧着纤纤的脸低头吻了下去。

黏黏糊糊亲了好久,郁北黎一把捞起纤纤的腰掀开裙摆,纤纤分开腿,脚心点着郁北黎的大腿上轻轻蹭着,郁北黎的手往里一摸,低声道:“洗了澡里头又什么都没穿?”

纤纤纤纤把腿递过去,小腿内测紧紧挨着郁北黎,一寸寸往前挪,声音软绵绵的,“不穿舒服。”

自第一回 知晓了那事的舒服后,他便常常缠着郁北黎要做,只是郁北黎惦着他的身体便不想太放肆,但纤纤从不想这些顾虑,见郁北黎不和自己做,便故意不穿里头的裤子,洗完了澡裙子下面都是光着的,存心去勾引郁北黎。

郁北黎捏着他的脚踝,手指在小腿上揉捏了几下,他把纤纤的腿往外分了些,裙子罩在膝盖上头垂下,郁北黎往上拨开,低头瞧了眼腿间的粉嫩,他道:“湿了。”

纤纤被郁北黎看着,竟忽然觉得不好意思了,脸上缓缓泛着红,羞怯了几分,腰往下沉去,却在下一秒被郁北黎托起,他低叫了一声,接着就看郁北黎埋头,他的身体猛地绷紧,手无措的放在郁北黎的发顶,想要推开的可又舍不得。

郁北黎的舌头划过那片湿了的地方,在男子形状的物件上含了几口,听着纤纤似要哭的声音,猛地吸了一口,纤纤双腿忍不住夹紧,却被郁北黎掰开。他的手箍在他的大腿软肉内侧,往外展开着,而后吐出了嘴里的又往下,鼻尖蹭过什么舌头滑过什么,而后潜入了那片温热潮湿的密处。

小鲛人哭叫了出来,郁北黎没抬头,脑袋就被一粒粒珍珠砸着,有点疼。

拂下身上的珍珠,拿了几粒捏着,小鲛人恍恍惚惚的看着他,就听郁北黎道:“你可知那话本上写的是什么?”

“是什么?”

“尽数都是那些私隐艳丽的床笫之事,那是后宫女子断然不能阅的,若是被人知道了,纤纤连我都保不了你。”

纤纤听他说着,还是不懂茫然看着,郁北黎叹了口气,捏着一粒珍珠往那腿间厮磨,纤纤微微睁大了眼,就觉得有什么塞了进去,他呜咽一声,又是一粒,而后便听郁北黎说:“觉到了吗?就是这种你想不到的床事。”

纤纤只觉得身体里头一粒粒圆的滑动着,他只要微微一呼吸就是奇怪酥麻的感觉泛着,可又不是被郁北黎进来的爽快,不舒服,不舒服极了。

他央着让郁北黎快拿出去,郁北黎瞧着他却说:“以后再有任何人把东西塞给你都不要接下,知不知道?”

他细着声音,哭腔从喉咙里溢出,连连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弄出来。”

皇帝轻笑,没作犹豫便低下头把那滑入里头的鲛人泪一粒粒吸了出来又顺着那条缝隙舔着,纤纤舒服的只打颤,双腿环住郁北黎的腰,小声催促,“快进来,进来。”

郁北黎抱起他的腰,裙装散乱,纤纤一头长发扬起,他的身体往后倾,而后便觉得被什么填满,叫着郁北黎的名字,纤纤伸出手捞住郁北黎的脖子往他身上紧紧贴着。

“陛下现在下了早朝别的地方都不去了,便是到这婉嫔那儿。”

“那样子看着便是一股狐媚姿态,真是让人来气。”

惠妃娘娘的茶话会里几个贵人答应嘀咕着,李若安坐在边上一声不吭,没多久便被注意到了,惠妃瞧着她便问:“听你父亲勇忠侯前些日子还在北疆杀了敌军叛贼头领,皇帝龙颜大悦还赏了你父亲许多。”

李若安看向惠妃,边上的一个贵人推搡了她一下,斥道:“娘娘在和你说话呢,你怎么都不起身。”

李若安眉头一蹙站了起来,她低下头,又听惠妃冷嘲道:“你说你父亲立了那么大的军功,皇帝本该是要多看你一眼的,可现下你就这样进了宫,连他一面都没见着。”

“陛下想见谁自有他的想法……”李若安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扇过来的巴掌打的愣在原处。

她陡然抬头狠狠看去,就听惠妃说:“本宫听说你秀选那日和婉嫔关系甚好,看着就是一样的狐媚子,来人啊,这贱人顶撞本宫,掰着她的脸给我狠狠打,打花了算数。”

李若安挨着打,耳边是几个妃嫔嘲笑,她咬着牙,嘴角边渐渐渗出血痕,在巴掌声中她听到一个贵人同那惠妃说道:“娘娘这婉嫔既然那么有本事,定然是学了什么房中术勾引住了陛下,说不定她那扶摇轩就有这些淫词艳本。”

惠妃侧过头目光与之对视,那贵人小声说:“这要是搜刮出了什么,娘娘只管当场了结了她。”

一共挨了二十次巴掌,打着李若安的宫女手都疼了,李若安一届侯门之女何曾受过这般侮辱,她那贴身宫女扶着她气的眼泪直流,李若安的脸高高耸起,说话都是不利索,宫女见她出来后不是去自己的住处,便低着声音问:“小主要去何处?”

“扶摇轩,我得去告诉婉嫔那惠妃要害她。”

她跌跌撞撞走着,到了扶摇轩还未进去,没想到惠妃派出去的宫人已然到了,浩浩荡荡围在那边,皇帝还未回来,就见着太监宫女翻着里头的东西。

李若安扶着门往里走去,纤纤坐在秋千上晃着,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她,连忙站起来走到李若安身前,他瞧着李若安的脸愣了愣,伸出手想去碰,李若安往后缩,对他笑了笑,“是不是很难看?”

“疼吗?”

李若安摇头,“这比从马背上摔下来不疼多了。”

她说完这句便拉住纤纤的胳膊,凑过去压低声音道:“惠妃过来是要从你这里搜刮出什么话本来,你快去看看别让她得逞了。”

纤纤听了便说:“话本?那东西前些日子早就被郁北黎丢了,他说看不得的。”

李若安呆怔,就在这时只听到皇帝身边李公公喊着,红木大门被推开,刚刚从前朝下来连朝服都还未来得及换掉的皇帝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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