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远处莲花灯缓缓飘来,那乌篷船摇晃了几番,站在船头的侍卫坐立难安,便听皇帝低声道:“下去吧。”

他只觉得如释重负,丢了船桨,下一秒便跳入了水中。

纤纤听得声音惊声道:“有人入水了?”

郁北黎捏着他的下巴转向自己,凑过去啄吻,“不妨事,他们自己会游上岸的。”

他这般又是搂住了纤纤的腰,扯开那衣带,绫罗衣裙散开坠落层层叠叠铺在了身下,纤纤躺在上头仰面看着郁北黎。

船内昏暗光线隐晦,目光像是撞在一片浓雾上,他抬起手,手指顺着郁北黎的眉骨抚摸,掌心磨蹭着皇帝的脸,像是摸着小狗似的,那皇帝也任由他这般戏弄着自己。

脸缓缓慢慢压了下去,嘴唇落在眉心擦过皮肤,纤纤轻声叫着郁北黎的名字,他应了一声,手探入衣衫内抚摸过纤纤率先情动的部位。

耳边是纷杂人声,他们集聚在岸边放着河灯,嬉笑碎语声汇聚在了一起,纤纤躺在那处听到这些,不知为何心中缓缓泛出羞臊之意,他竟然是学会了挣扎,手抵开皇帝的身体,半坐起来,衣衫褪了一半,一侧肩膀如白玉莹莹亮着,他细声道:“这里都是人,我们……到别处去。”

皇帝听着纤纤那话,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发笑道:“纤纤你这般拘束,是学会害羞了?”

从来都是主动大胆的小鲛人茫然看着郁北黎,他初为人时什么都不懂,喜怒哀乐七情六欲通通都是郁北黎教的。

此刻,他坐在那一堆绫罗绸缎里,朝郁北黎伸出手,忽听耳边爆竹声响起,如昼夜市响彻笑声,光落入乌篷船内,纤纤似圈在了那一小片稍纵即逝的光晕中。郁北黎看清了他脸上的红,一把攥住了那就要瑟缩回去的手。

把纤纤抱在怀中,皇帝拿起桨亲自乘船,小船驶离了岸边,把那片熙熙攘攘的人声鼎沸丢在了身后,纤纤趴在郁北黎怀里,手臂从衣裳里钻出来圈着皇帝的脖子,胆子又大了起来,抬起头要郁北黎吻他。

船缓缓停下,郁北黎放下船桨,周遭一片寂静,只能听到风声偶尔吹过,水面上的浮藤散开,悠悠荡荡飘着。

他同纤纤吻在了一块,身体往下倒入船内,小船摇晃,月色跌落,莹莹光线下一段白到发光的皮肤被遮住。郁北黎捏着纤纤的脚踝抬起,沿着小腿往上吻去,纤纤的腿是他全身最敏感的地方,他不住的颤抖,求着郁北黎快些松开。

郁北黎吸吮着他的大腿内侧,牙齿细细磨蹭,纤纤颤栗着与他求饶,郁北黎充耳不闻,眼梢带着笑,就着那密处叼起纤纤腿间立起来的一小段吸啜了片刻,纤纤便哭了。

那一船的珍珠怕是不要钱的,随着船身摇晃四散开,郁北黎舔过那处又在圆润的臀上留下些许印子,纤纤只觉得臀被缓缓掰开,他蓦地一震,尖叫似的喊着郁北黎的名字,可后身紧实的地方还是被探入。

他呜咽着双腿打颤后缩,却被郁北黎翻了个面,趴在了地上翘着臀,郁北黎吻着他的后腰安抚。

稍显平静了下来,水面波纹粼粼,月亮露了半截,纤纤把脸压在自己的手臂里,嗓子细细打颤一声一声唤着郁北黎的名字。

皇帝轻舔着他的腰窝,而后掰开了那两瓣一寸寸往下,再次进入时,小鲛人一边哭一边往外逃,被郁北黎扣住了腰拖了回来,纤纤只觉得浑身都在发热,腰发麻发紧,那舒服劲太厉害的,厉害的他害怕想要逃开。

他呜咽着感受着有什么进来,湿润发胀,纤纤深吸着气,臀被轻轻拍打,郁北黎让他放松。

绫罗裙垫在了他身下,膝盖放软跪在上头,发热的玩意儿抵了进来。

纤纤倒抽了一口气,腿都跪不住了,纤细的腰往下塌去被郁北黎一把搂住,他猛地贴近,全部挤到了里头,感受着不同前处的窄紧,他环住纤纤的身体,低头咬住了那段后颈。

船晃得越发离谱,水纹一层一层荡漾而开,薄雾蒙月,月光黯淡下来,舱内绸缎衣衫层叠堆了一船,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晃动,几粒珠子飞了起来落入了水中。

郁北黎捏着纤纤的下巴,吻过他的嘴角,轻笑道:“你的眼泪掉进了水里。”

纤纤瞧着那罪魁祸首,皇帝像只餍足的猫,吃了条鱼开怀笑着,小鲛人转着眼珠子,突然拽起郁北黎的胳膊往船头走去,那力大无比的小鲛人拖拽起皇帝来是毫不费力。

郁北黎呆滞了数秒,下一刻人便被丢入了水中,他吃了一嘴的水,探出水面抬手抹去脸上的水花,目瞪口呆的看着披着罗裙站在船头大笑的纤纤。

“你这个……你……”皇帝抬起手指着纤纤,竟一时词穷,却见下一秒,纤纤掀开那层绫罗衣裙,月光洒满了整具身体,他从船头一跃而下,双腿在郁北黎的视线中化为了一段银色鱼尾。

郁北黎呆怔的看着眼前一切,月光之下纤纤跳入了水中,四溅的水花像是细雨,周遭的荷花散着幽香,荷叶簇拥又四散在河面,那段银色在水中游曳围着郁北黎打转,冰冷的鱼鳞擦过郁北黎的皮肤。

皇帝四神无主喊住了纤纤,小鲛人从水中探出头,黑色的长发黏在肩膀上,他一把搂住郁北黎亲吻他的唇,郁北黎感觉到贴上来的冰凉湿意还有粗粝的鳞片磨蹭,他喘了一口气,轻轻拉开纤纤低声问:“纤纤你的腿还能回来吗?”

鱼尾摇摆,纤纤往郁北黎身上蹭,他声音发软又黏糊,“当然可以的。”

郁北黎松了一口气,抱紧了纤纤。

纤纤在水中胡乱蹭着,鱼尾颤着郁北黎的腿,身体贴近着,郁北黎微微一震,只觉得碰到了一个开口,那里头热的厉害。

“郁北黎进来……快进来。”

纤纤不住催促着,他这般主动倒显出皇帝的犹豫了,他与纤纤紧密相连,腿间却时不时会碰到坚硬的鳞片,他试探着往前,又似想到了什么低声问:“纤纤这般做了,你会如何?”

纤纤依旧懵懂,他从未想过这些,可此刻看到郁北黎神情严肃,他蹙着眉便道:“我就是这样生出来的。”

鲛人一族从出生时便有记忆,从幼年至成年而后离开族群,漂洋过海整片海域都是他的家也都不会是他的归。鲛人死后沉入海底变成了大海的养料,他曾以为自己也会如此,孤单寂寞一生的鲛人那么多,没有家,一辈子就都不会有。

可郁北黎出现了,他让纤纤得到了一个归属,纤纤便也想给郁北黎一个家。

滑入那处之后,郁北黎只觉得这片水域都似乎在升温,他们潜入水底紧密交缠,他在水中呼吸,看着荷花根叶缠绕摇晃,看着船底攀着的细小螺蛳,枯草海藻缠住了他的脚踝,他忘记了扯开,理智似乎被这水中热度给燃烧殆尽。

他一次次的往前冲撞,那段鱼尾随着他的动作鱼鳞似开花显出一片粉嫩,郁北黎唤着纤纤二字,想到了初次相见,那纯真的声音低低绵绵对他道,“我是鲛……”

此后,一见倾心,再见倾情,小鲛人成了他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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