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凌数做发言人,周浦深的回答,听着让记者能有很大发挥空间,反过来说,等于什么都没说。

记者:“周先生这么说,是不是很早就已经隐婚?”

周浦深:“你的思维跳跃度不错。”

“……”所以到底隐没隐?

记者:“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呢?”

周浦深:“准备好的时候。”

“……”

几个问题过后,周浦深带着苏叶提前离开。记者意犹未尽,但也知道周浦深这回已经给了天大的面子了。

上了车里周浦深俯身,苏叶感觉脚踝被握住,高跟鞋后跟被摘落,挂在前掌,他把它拎起来放到边上,脱另一只,然后把她的腿捞上来放在自己膝上。

苏叶侧坐着,凑近了些,他便顺手搂她入怀,她的脑袋枕在他肩头,看自己的脚尖。

他真的给她提鞋呀。

“好些吗?”他问。

苏叶怔,反应过来他是指脚,“上班天天穿,已经习惯了的。”

“不喜欢的话,上班穿平底就很好。”

苏叶说:“天天训导员工注意形象,当然要从自己做起了。”

周浦深说:“哦?我的小跟班,有领导的样子了?”

苏叶抬头,“我什么时候是你的小跟班了?”

她眼波有光,周浦深蹭她的鼻子,“当初谁想破破了脑袋瓜”

当初,为了接近他,可不就是想尽了办法。苏叶说:“原本我想要追随天上的神明,太难了,索性就把神仙拉下凡好了。”

她笑得狡黠。周浦深说:“是啊,下凡陪你吃火锅。”

她窝进他怀里,心底里暖洋洋的,嘴上还要占便宜,“哪有,你一次都没有吃过。”

“现在还不能吃,”他说,“过阵子,请人过来做。”

她想起来自己还在康复期,他也还在做试验,“怎么提前回来了?”

周浦深看她,“你说呢?”

“想念我。”

周浦深说:“嗯,想念你。”

话音刚落,温柔的吻就落下来。车厢里一时静谧。

距离上一个吻,似乎隔了一个世纪,久违的熟悉的感觉,让两人都欲罢不能。这个姿势没有谁是主动方,两人势均力敌。

渐渐地,车里的呼吸声粗重了些,司机和方睿对视一眼,把车缓缓停靠在路边,下车抽烟。

这欲盖弥彰的举动都没有惊到这一对鸳鸯,苏叶反客为主,一条腿跨过去,变成了面对面跨坐的姿势。

她捧着他的脸,啃了一下他的下唇,示威一般的。舌头探进去,勾他,勾到了,她又缩回去,反反复复,他欲求不满一直向前探的样子让苏叶一遍亲,一边还扬起唇角。

没来得及得意,他耐不住了,大掌扣着她的脑袋,舌头直要伸到她喉头去。他的手也已经拉开礼服侧拉链,她只贴着胸贴,一下就被扯掉了。

她忙用手去捂,但在布料外,没作用。他的手从侧面探进去,撬开她的手。

他对她的敏感点,再清楚不过了,她松了口,仰着脖子轻吟出声。

这会儿苏叶意识到自己在玩火了,推他,“这是车上。”

娇.喘的声音已经不堪入耳。

周浦深一揽她又被扣在他怀里,噬一口她的耳垂,“够宽。”

那声音让苏叶的身子一下就酥了。

他往下探,抵在某处,很有技巧,没一会,难耐的声音从苏叶嘴里吐出来,她扒了他的外套,隔着衬衫咬他的肩。

可不管用,她咬得越狠,周浦深的动作反而更温柔。哂笑说:“你准备好了。”

混蛋!

苏叶挣扎要退开,却被他后腰那只手猛的一搂,又弹回他怀里,被刺激得一激灵,声音控制不住,呼出来了,苏叶后知后觉,羞得无地自容,正要咬他,听见他说,“你自己送上来的”

苏叶被颠得咿呀呀出声,一边脸红一边渴求更多。她一下啃他肩膀,一下啃他脖子,他就是不肯松手,苏叶快失去思考能力的时候,他的手指一勾,苏叶脚趾头蜷着,仰着头,手臂突然收紧,快把他给勒死了才放开,整个人瘫下来,吁吁在他肩头喘粗气。

周浦深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意识清明了些,苏叶突然瞪大眼,“车.震?”

更丢脸的是,她说出来声来了。周浦深失笑,低声说,“宝贝,似乎是你单方面的,要低调。”

苏叶:“……”

事以至此,面子里子都丢光了,苏叶狠狠拍了他肩头一掌,瞪着他。慢慢的,她感受到,有什么不一样。坏心来了,她蹭了一下,果然听到周浦深“嘶——”的一声。

她凑近他耳朵说:“某人道貌岸然,实际上是在逞强?”

说着手探到他腰间要解皮带。周浦深突然把她提起来放到旁边的座位去,压低了声说,“别玩火。”

她重新凑上去,瞥一眼他的小帐篷,手抚上他的脸,“如果,我玩火,我灭就是了”

“苏叶!”他突然闷吼。

她定住,看他突然变得狠戾的眼神,愣住了。

在床第之事上,周浦深向来是主动的那一个,来了兴致,才不管是在什么地方,今天的他,有些奇怪。而且,分明是他先勾引的她,现在她反过来怎么就值得他这般发火?

她思索间,他已经打开车窗,凉风淌进来,他叫方睿,“上车!”

苏叶看着他,莫名其妙。他回过头,脱了外套罩住她,她低头,想起来自己的胸贴已经被他扯掉了。

混蛋!

到了家,苏叶看了一眼他那还兴致勃勃的小帐.篷,穿着他的外套罩好自己下车,自顾自往家里走。

哼,她倒要看他的帐篷什么时候能消下去,她就不信他能这么堂而皇之地走下车供佣人们围观!

她刚换好衣服下楼,就看到他走进客厅,脸色很黑,小臂挂着一件黑色西装,正巧挡住了,苏叶没看见他下面的状况。

但是,这西装又是哪里来的?

周浦深现在,想杀狗。

刚才方睿给他开了门,迟迟不见他下车,弯腰问,“先生?”

周浦深说:“把你外套脱下来。”

方睿:“啊?”

“脱!”

照做。等周浦深下了车,方睿憋着笑,差一点就忍不住了。

冷战一直持续到晚上。苏叶坐在床上,火锅歪着头坐在她对面,“你的心情指数不高苏叶。”

“废话。”

火锅:“为什么,你可以和我聊天。”

苏叶:“聊什么?”

火锅:“五角人民币,还是一元人民币?”

苏叶瞪它一眼,“再教一遍,聊五毛的还是一块的。”

火锅:“聊五毛的还是一块的?”

苏叶:“五毛的。”

火锅:“你为什么生气?”

苏叶:“我没生气。”

火锅:“因为周先生吗?”

苏叶:“是。”

火锅:“他欺负你了吗?”

苏叶:“没有。”

火锅:“那你为什么生气?”

苏叶:“……你走吧我睡了。”

火锅:“不和周先生睡?”

苏叶:“不和。”

火锅:“为什么?”

苏叶:“你快走。”

火锅:“为什么?”

苏叶要发狂了,这五毛的果然不如一块的,她愤愤地:“因为他惹我了,你赶紧走!”

火锅点点头,走了。

苏叶刚要抓过被子睡觉,就被人从身后搂住了,周浦深说:“我怎么惹你了?”

被这么一问,苏叶倒也回答不上来他那里惹她了,不让她亲近,算惹吗?

她不说话,他上了床,把她搂紧,“乖,睡觉。”

他恍若无事的态度让她有些不高兴,仰头盯着他的眼睛,没盯出什么来,低头窝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腰不说话了。

算了,管他为什么,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她不想计较了,现在抱着他,就已经很好了。

他关了灯,两人在黑夜里无言。

周浦深抚着她的头,一下,两下,停住了,他的指尖,缠绕了好些她的头发。

苏叶说:“吓到了?最近一直掉,都快掉没了。”

她语气轻松,周浦深却心头一紧,把她往上提了些,搂得更紧了,亲吻她的额头,“慢慢就会好的,相信我。”

她点头:“嗯。你说会好,就一定会好的。”

明明已经抱得很紧,她还是觉得不够,离得还不够近,她抬起腿,像考拉一样勾住了他,蹭啊蹭地蜷缩在他怀里。

周浦深身子一僵,出声时声音已经不太一样,“宝贝,别动了”

语气无奈极了。

苏叶抬头,“为什么……”

刚问完,感觉到他某个部位一跳,发生了变化。

他在微光里看着她,眼神灼热。苏叶凑上去就吻住他的唇,吻势凶猛。手也不安分地从他睡衣下摆探进去,裤子不需要脱皮带,她的手轻轻松松就钻进去,她清晰地感觉到,那个小家伙跳了一下,被她握住了。

但周浦深猛地推开了她,“我现在不能要你!”

她一怔,随后反应过来他只是在说情爱之事,仰头问:“为什么?”

她已经隐约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所以主动挑起,他果然再次拒绝了她。

周浦深坐起来,靠在床头,声音还染着情.欲,“我在试验期。”

苏叶说:“现在不是刚过了一期的隔离吗,你没有被感染啊!”

说着又上来亲他,周浦深别过头,把她扣在胸口,“乖,别动。”

鬼使神差的,苏叶不动了。

周浦深说:“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如果感染,即使过了隔离期,身体无碍,埃博拉病毒仍旧可以在□□里存活三个月。”

苏叶怔住了,她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说法,可她见不得他这么隐忍,他从来肆意洒脱,更何况,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他忍得住?

苏叶说:“带TT。”不接触到不就好了。

周浦深说:“不行,我不能让你冒一点点险。”

禁欲喑哑的声音把苏叶的心脏灌得满满的。

然后她真的乖乖不动了,一会儿,突然说:你放开我,我要上洗手间。”

他依言放开了她,苏叶上了躺洗手间重新躺回他身边,“那我亲亲你,只亲亲。”

他沉默就当是同意,苏叶一边吻,一边捞起他的手,往上,两边手,聚到一起,周浦深被她问得无暇顾他,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只手已经被套进她早就准备好的领带结里。

她看扣紧了,就松开嘴,脱身起来把领带系在床头,周浦深在挣扎,苏叶赶紧又加了两条,绑得紧紧的。

“宝贝,你要做什么?”他明知故问,也是警告。

苏叶站在床上,思考了一会,蹲下身,“嗯,应该先脱裤子,不对,绑成这样了衣服怎么脱?”

她自言自语,完全不去看他涨红又变黑的脸色。

她趴下来掀起他的衣服,学着他的动作,周浦深闭着眼,一个不慎已经被她攻城略地。

周浦深不敢踢腿怕伤到她,倒真像是被她控制住了,只有手还在尝试解领带。

周浦深闷吼:“宝贝,放开我!”

苏叶说:“不放,要是放了你,你又要推开我!”

说着话,人已经爬上来,这过程——周浦深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快要炸裂了。

没一会儿她就累的,又坐着不动了,周浦深这时候是真的想杀人了,“宝贝,解开,相信我,这样下去”

苏叶说:“不行!我还可以,要不,你教我?”

她解开了他的“眼罩”。

周浦深无奈极了,“祖宗!小祖宗,乖,放开我。”

他头一次这么快就想弃甲投降。

可是不行,他还在她身体里。

苏叶正卖力,布料崩开的声音传来,她瞪大了眼,这些领带都是纸做的么!

周浦深缓缓坐起身,盯着她,她有些后怕了,想跑,可是哪里来得及,周浦深瞬间就反客为主。

等她颠得浑身颤抖,他还没有结束,但他却退开奔到浴室去了。

苏叶扭过头看浴室方向亮起的灯,疲惫地闭上了眼。

不是只有你,能为乐我无所畏惧,我也可以。

她始终忘不了,在沙漠的苍穹之下,他与她融为一体时,自己的心情。是绝望,也是圆满——自己拥有这样的人,该是死而无憾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额,你们懂的,细节都被我删了,如果读着不顺畅,请移步微博或读者群。

苏叶这样啊,等以后好了,肯定,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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