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言宁泽早上醒来时,身边的床垫还留有余温。

敞开的房门外,智能管家正叮叮当当地提醒着工作计划。这场景言宁泽很熟悉,不过现在他却已经不需要了。

手臂撑着床垫慢慢起身,腰腹以下的肌肉在言宁佑的摧残下拉伤,尽管对方来得频率不算很多,可每来一次,言宁泽都会有种自己要死在床上的错觉。

“哥,我煮了溏心蛋,你吃点再睡吧。”

笑眯眯地探出脑袋,朝着屋内床上看去,言宁佑虽然长了一张秀气俊美的脸庞,可在性事上却粗暴直白得厉害。因为屋内开了地暖,在给言宁泽洗完澡后,他连睡衣也没让对方穿上。

现在言宁泽坐在那儿,被子落到腰上,露出肩头、胸口密布的齿痕。

虽然言宁佑是属兔子的,但在兔子的皮下却有一颗狼狗的心。

“不睡了。”一天24小时,言宁泽有一半的时间都在睡觉,一是当年车祸后脏器损伤所致,二则是太过无所事事。

被言宁佑送出言家大宅后,这个公寓就只有少数人可以进来,虽然对方将这里的一切都重新装修,但却独独加高了大门的栏杆。

“那我给你拿衣服。”放下手里的汤勺,言宁佑哼着小调开始给自己哥哥挑选今日的搭配,从内裤到袜子,甚至连脚上的布鞋也不放过。

尽管言宁泽坐着轮椅根本用不着下地,但言宁佑很喜欢打扮对方的时光。

躲在猫屋里赖了一夜的套套,闻着香味,款步而来,在看到言宁泽后,一个健步跳上床去,接着被屋主言宁佑一把抓住。

套套是一只有血统证书的布偶,被言宁佑买回来时名叫安吉,后来因为太爱翻垃圾桶咬用完的安全套,而被改名套套。

平时言宁佑不在,套套就会找言宁泽撒娇,结果这次被抓了个正着。

落在地上的套套,凶悍地喵了一声,言宁佑觉得这小妞最近有犯上作乱的趋势。

“我自己来。”言宁泽不喜欢对方给他穿衣的动作,就像在摆弄一个木偶般。

不过被子掀开后,言宁佑握着自家大哥的脚踝,摸了摸脚跟上被他咬出的印痕,虽然这地方没有感觉,但每次他这么做了,言宁泽的脸色都会非常难看。

“我就偶尔一次。”就算他想天天过来,可言宁泽要是天天看到自己,估计会厌烦得更加彻底。

抿着唇默默地扣好毛衣,言宁泽不想知道对方脑中的想法,也不想看到言宁佑唇角的笑纹。等他穿好裤子,被言宁佑抱上轮椅时,压在胸口的巨石开始无休无止地滚落。

言宁佑被带回言家时,言宁泽正好高二,随之一起的,还有对方的那个情人妈妈。

争斗十数年的豪门暗情终于在言宁佑认祖归宗的一刻落幕,言宁泽站在自家的楼梯上,望着客厅的男孩,一言不发。

他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弟弟早有耳闻,但言宁泽生性静默,不喜欢装出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所以对言宁佑他也一直是视若无睹的。

成为兄弟的时光细细数来,也不过十几年而已,中间发生的事情,言宁泽记不太清了。

他要上学、度日、面对公司,从商学院毕业了,就接替自己父亲进入家族企业学习,再往后言宁佑也毕业了,他就带着这个私生子弟弟在公司中学习。

现在想来,这看起来心无芥蒂的举动,却给他之后的生活留下了无穷无尽的麻烦。

“哥哥吃得太少了。”

一碗溏心蛋还剩了一半,可言宁泽已经放下勺子不用了。

对着言宁佑的抱怨,男人转过轮椅慢慢滑向客厅。他不喜欢吃甜的,可言宁佑却总爱在他的食物里放上成吨的冰糖。

“要不要喝牛奶?”这些年言宁佑早就习惯了自说自话,就算言宁泽不理他,对言宁佑而言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轮椅停在客厅,言宁泽抱着套套一边薅毛一边翻找着昨天没看完的电影,挺直的后颈被手掌拂过时,他忽地听到一声响铃。

捏着言宁泽的脖子慢慢按摩,言宁佑拿起手机看了眼,然后直接掐断继续。

常年握笔的指腹因为压力而变形,不过言宁佑很爱干净,所以指甲修得很是整洁。

自后颈一路按摩到肩膀,从言宁佑的角度,他能看到自己大哥毛衣下微肿的乳尖。嫩粉色的肉粒被他咬肿吸红,直到现在还没消停下去。

已经进入电影情节的言宁泽,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对方的骚扰,此时距离言宁佑离开,还有不到24个小时,忍忍就过去了。

一部电影结束,言宁泽翻着片库开始寻找下一个,在选择框落上窃听风暴时,他眨了眨眼,手指飞快地按过,短暂的停留在言宁佑的眼中定格。

他哼笑着伸手,把小臂送进了言宁泽的领口,手指拂上乳肉的同时,另一只手抢过了遥控器。

在重新装修这栋公寓时,言宁佑不仅改装了所有家具,让言宁泽方便使用,还加高了门槛,加装了监控与窃听。

整层公寓连电梯的使用都受指纹限制,言宁泽出不了门、下不了楼,甚至无法和外人取得联系。

这是他为大哥精心制作的金屋,只要言宁泽还在这里,他就不在乎对方会不会搭理自己。

剥下言宁泽的内裤,言宁佑掰开男人的股缝,那被使用过度的地方还充血红肿,干涩的入口连纳入一根手指都难。

虽然言宁佑也很想和对方过点正常的生活,比如聊天、比如看书、比如玩游戏之类的。

但言宁泽不想理他,所以这难得的时光,基本都要让渡给性交。

除了在言家大宅的第一次,言宁泽反抗到受伤,之后再被摆弄,他都很少挣扎,偶尔实在受不了了,也会推拒着喊上两声,但对言宁佑而言,那就等同于做爱邀请。

惨遭挤兑的套套从言宁泽腿上跳下,看着自家主人被抱上沙发,刚刚穿上没多久的裤子顺着双腿剥落。

从身体的疲惫程度来看,他应该睡满了八个小时,不过昨晚言宁佑什么时候停下的,其实言宁泽自己也不清楚。

苍白细瘦的双腿被压到胸口,言宁佑给男人摆了个方便挨操的姿势,弧屏电视上正播着安娜贝尔,他带着电影里的惨叫,用力顶弄了进去。

言宁泽敞开的毛衣下,泛红的乳头硬邦邦地挺着。言宁佑没用套子,直接抹了些润滑就捅了进去,看着言宁泽眼睫颤抖地扶住沙发,鼓弄凸起的小腹下,是自己亲弟弟狰狞夯实的龟头。

这感觉真的想一想就让言宁佑兴奋了起来。

落在地上的套套喵喵地喊着,电视里的尖叫随着音乐愈演愈烈。

言宁泽梗着脖子,腰腹的肌肉因为肏干而拱起,胸口乳粒被言宁佑嘬得啧啧作响。

他哼了一声,半身冲出沙发的悬空感让他绞紧了后穴,言宁佑的喘息伴着音乐飘向空中。

言宁泽眯起眼,视线恍惚间看到一片极光,体内柔软的叶瓣在顶弄中酥麻,腰窝到后脑的神经因为刺激,早已不堪重负。

言宁佑亲吻着对方艳红的舌尖,溢出薄唇的呻吟断断续续地冒着,搭于腹上的阴茎被干得勃起。虽然言宁泽不会承认,但有时欲望的起复是不需要感情支撑的。

抱着言宁泽柔软的腰身,言宁佑顶着两瓣软肉把精液泄入洞里,他闭着眼,亲昵地啄上男人的眼角、鼻头,仿若一只鸣叫的小鸟,正叽叽喳喳地说着爱语。

言宁泽抿着红润湿濡的嘴唇,眼神飘忽地看向电视,正在走向高潮的电影一步一悚地发展着,还没等他看清那张恐怖的脸孔。

休整结束的言宁佑就拉着他坠入了下一轮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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