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言宁佑小时候常常挨打,在俞娅楠尚未登堂入室那会,挨打已经是生活的家常便饭。

回了言家后,言易旻只会动口从未动手。

而言宁泽连和他说话都是不屑的。

算起来这应该是言宁泽第二次打人,上一次还是三年多前,他在言家别墅的餐桌上。

“哥哥如果喜欢,可以多打我几下。”扭着脖子活动开酸疼的筋骨,言宁佑的嘴里破了,一股腥气蔓延,不过言宁泽少有的激烈倒是给了他鲜花怒放般的蓬勃感。

“用手会不会太疼?”言宁佑咧嘴一笑,伸手抽出了裤上的腰带。

他把皮带塞进言宁泽手中,脱下衬衣露出了紧实有力、线条优美的肌理。言宁佑眨着灿然如水的桃花眼,笑吟吟地问言宁泽要不要多打他几下。

“哥哥总是不和我说话,就像被缝上嘴的布偶一样。”

言宁佑一边说着一边去揉言宁泽的唇角,已经凝出血块的伤口再次撕裂。言宁泽顾不上嘴唇的疼痛,双手用力抵着言宁佑的肩膀,拒绝对方的靠近。

——那些气味,太臭了。

对于坠入阴沟的蚂蚁来说,那是他无法接受的奢望。

“哥哥不喜欢这样吗?”言宁佑神色无辜地笑道。

他捏着言宁泽的手腕,一点点抽出对方手中的皮带,漆黑的皮革缠绕上了言宁泽的小臂。

原本健康干净的肤色,因为这几年的生活而变得苍白透明,言宁佑用力扯紧了金属扣,陷入皮肉的深度让指尖充血。

言宁泽几乎感受不到手臂的麻木和疼痛,言宁佑脱下他的裤子,带着一身芬芳的恶臭压了下来。

撸到脖子的毛衣下,痩削到肋骨嶙峋的皮肉被揉捏发红,言宁佑架着言宁泽无力的双腿,手指顺着柔软的臀丘摸向深粉色的肉缝。

大半个月没有使用过的入口,干涩地吞下言宁佑的手指,感受到身体里抠挖的动作,言宁泽侧过头,把脸埋进了毛衣扎人的纤维中。

自受伤以后,言宁泽就很不容易长肉。养了这么些年,言宁佑发现对方还是只有屁股上的那两瓣,又软又腻,五指握下就像抓着块海绵。

有时言宁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欢当年那个俊美冷漠又强大如斯的言宁泽,还是喜欢坠入谷底后,脆弱残缺又任人摆布的言宁泽。

“明明都那么多次了,哥哥的身体还是没有记住我。”

手指一根根地往里加着,言宁泽疼出的薄汗晕开了瞳中的水墨。言宁佑看着对方把汗渍和血珠蹭到毛衣领口,那上下起伏的胸脯内,一颗没有自己存在的心脏正缓缓跳动。

言宁佑喜欢看言宁泽疼的样子、哭的样子、生气的样子。

因为这样他才有对方还活着的感觉。

没有套子、没有润滑,言宁佑简单地扩张了一下,就掏出勃起的茎根抵上了入口。

筋脉夯实的龟头撑开了阖拢的肌肉,言宁泽疼得哼了一声,握在言宁佑掌中的腰身不自觉地打着哆嗦。

介于第一次的经历对言宁泽来说实在过于可怖,就算之后言宁佑没再弄伤过他,但感到疼痛的第一秒,身体还是应激着缩紧,试图把入侵者推出防守的堡垒。

言宁佑被夹得发疼,充血肿胀的穴眼像个指环般圈套在了茎根上。

言宁佑笑着说:只有做爱的时候,才有种哥哥会跟我求婚的感觉。

——尽管这个指环是他自己给戴上的。

言宁佑下颚的细汗滚滚地淌过胸缝和腹肌,最后落在了言宁泽卷起的小腹上。

他等了片刻,直到言宁泽的肌肉慢慢放松,茎根没入的冲撞把言宁泽向前送去。

耳边响起的叫喊,压抑又沙哑,好像被捏住嘴喙,垂死挣扎的沙鸥。

言宁泽疼出雾气的眼角,湿湿的红着,嘴唇一张一合吐着无声的抗拒。

言宁佑温柔地亲吻着哥哥的唇角,身下凶猛的抽送带出了啪啪的脆响。言宁泽在地毯上挪动,挣扎的想要逃开男人的桎梏。

窝在沙发上睡觉的套套,被自家主人的叫声吵醒。

言宁佑翻过言宁泽的身体,让无力的双腿跪趴在地毯上,鲜红的绒毛里滴落着汗珠和精液。

言宁泽支着手肘一次次往前爬着,又在言宁佑拉扯的动作下,用力撞上男人的阴茎。

对着腹腔内柔软的叶瓣来回碾压,言宁佑看着那阖动的小穴吞吐出细密的白沫,垂在腿间的茎根被干得弹动勃起。

言宁泽埋着脸颊,苍白无色的臀尖在腰胯撞击和抽打下红肿。言宁佑一掌下去就能烙出独有的印记,那随抽插涂抹开的清亮肠液顺着腿根流下。

手臂和膝盖的疼痛,让言宁泽想到了固定蝴蝶标本的图钉,而那足以毙命的一根,正在他体内来回翻搅。

言宁佑抱起浑身湿濡的宁泽,让他背抵着墙面,双腿大敞地挨着肏干。

被皮带捆出血痕的手臂挤压在了胸口,言宁泽漾着恍惚的眼眸中流淌出墨色的涟漪。言宁佑抽出泄软的阴茎,低头看向被迫展开的臀瓣。

操熟开来的穴眼张着口吞吐出精液,滴滴答答地黏在言宁泽菡萏色的臀尖上。

离这不远的沙发上,套套对着言宁佑叫得撕心裂肺,不过套套还不敢去挑衅言宁佑的权威,只能看着自家主人浑身绵软地进了卧房。

房门关上后,套套跳下沙发开始挠门。

言宁泽耳膜鼓鼓地听着套套的叫喊,手臂从束缚中解放时,已经麻木到失去知觉。

宁佑牵着宁泽的手掌,在他手心的位置亲了一口。

“哥哥困了吗?”

眼睑微敛,言宁泽倦慵的神色里透着一抹激情后的绯红。

言宁佑拿过枕头垫在了宁泽腰后,抬起的后臀摆出了承欢的姿态。言宁泽被身上覆盖的躯体压到喘不过气来,他张嘴喘息,却只露出了沙哑淫靡的呻吟。

累了,疼了,难受了。

从来不是言宁佑会放过自己的理由,他坐在男人怀里起伏,耸动的腰腹一次次将茎根送入,填满肉穴。

言宁泽视线朦胧地看向窗外,今天的对楼替换了彩灯的颜色。

五彩斑斓的光点在薄纱的窗帘上淅淅沥沥,犹如剧场中跳跃的舞者。

他疲惫地合眼,靠向言宁佑的怀抱,然后随着对方的进犯,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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