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言宁佑从小到大的生活准则就是——远离一切诱惑。

这说法很有囊括性,定义者是俞帛书,参考者是俞娅楠。

基本要求就是让他别变成俞娅楠那样的人。

当然最后结果却是把他改造成了另一种疯子。

言宁佑知道言宁泽不开心,说实话他们两个面对彼此就没有开心的时候。

抱着言宁泽钻进公寓的放映厅,言宁佑关了窗帘和顶灯。屋内漆黑的环境加上幕布的投影,让言宁泽心里突突地发忖。

插在口袋中的手机发出提醒,言宁泽注意转移地看了一眼,是费澄邈的消息,说自己找到了一些魏安鸢的影像资料,问言宁泽想不想看看。

手指敲过屏幕刚刚打下一个“好”字。

屋内环绕音响中就吐出了一段放浪淫靡的吟哦。

言宁泽脊柱僵硬地望向屏幕,自己晕红着眼角,舌尖直吐地趴在桌上喘息,覆在身后的言宁佑正吻着他的后颈用力操弄。

放映机内嘈杂的白噪音混合着淫乱的交媾声,无限放大了耳中的嗡鸣。

言宁泽动了动肩膀,浑身冰冻的刺痛感让他下意识地把手中抓着的东西用力砸向了言宁佑。

手机的光屏碎在墙角,言宁佑一点也不怀疑对方现在的愤怒——当然更多的还是混乱的羞耻和不愿。

言宁泽不想承认和弟弟乱伦时有多么强烈的快感。

俞娅楠不想承认儿子是个喜爱乱伦的偏执疯子。

当然这都没有错,可俞娅楠以为言宁佑早晚会厌倦,所以她等了四年,现在她等不下去了。

拥有言氏股权的言夫人每年都有股份分红,她不需要言宁佑坐着CEO的位置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其实早在知道自己是魏安鸢的替身时,俞娅楠就已经恨上了言易旻。可她被自己父亲指责了一辈子,到头来还错在了喜爱的男人手中。最后她生下的儿子如果还爱着自己的哥哥,那么俞娅楠的一生将是个至头至尾的笑话。

在坦然面对自己的错误,和拒绝言宁佑二人的关系上,俞娅楠选择了后者。

缓步走向放映室内陈列的沙发床,言宁佑解着扣子,望着光影投射下言宁泽变换而阴郁的面庞。

他不想告诉言宁泽真相,因为俞娅楠想要拉言宁佑下台,这样自己就无法再控制言宁泽。

只要言宁佑和言宁泽分开,属于俞娅楠的胜利就是最完整而光辉的。

“哥哥过得不好吗?”言宁佑掐着言宁泽的肩膀,胁迫对方看向屏幕中正在上演的剧目。

言宁泽疼痛而难捱的表情于投影中旋转。言宁佑笑了笑,真诚地回道:“的确不好。”

言宁佑在公寓安装了监控和监听,他可以轻易得到任何影像,包括自己在这个公寓内侵犯言宁泽的全部过程。

“啊嗯……”

视线凝固在了言宁佑漆黑的瞳孔上,耳边沙哑的呻吟带着一股糜烂而腥甜的芬芳。

言宁泽紧了紧眉头,似笑非笑地推开言宁佑伸来的双手。

“你一定要用这种办法吗?”

言宁泽不喜欢男人,言宁佑就让他在性交的快感中沉沦。

言宁泽不接受乱伦,言宁佑就给他一段不可分割的关系。

一边甜言蜜语地请求爱意,一边又强硬胁迫地逼他就范。

言宁泽觉得自己糊涂了,难道他接受这段关系,接受言宁佑的一切,对方就会放他出去,不再试图折磨自己?

“是。”言宁佑快速地答道。他对言宁泽的爱意太污浊了,肮脏得没有一点光亮。

“我可以和任何一个人建立一段健康友善的关系,但我们不行——哥哥,只有我们不行。”

不抓着言宁泽他会不安。

放言宁泽离开他会窒息。

哈德利说他们在一艘船上,终有一天会触礁沉没。可言宁佑宁愿那一天早点到来,这样言宁泽就不会再被任何人抢夺。

在别墅第一次见到俞娅楠,是言宁泽无法出口的噩梦。他试图质问言易旻,妄想拉住魏安鸢,可是没有人在乎,无论是出轨者还是无视者。

“你不知道。”垂下头,看着攀附上双腿的手掌,言宁泽尾音轻叹地重复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在言宁佑的记忆里,他是在十四岁的秋季遇到言宁泽的。

可在言宁泽的记忆里,他第一次见到言宁佑时,对方只有四岁,额头粘着退烧贴,在孩童环绕的大院中呆呆地蹲着。

他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过去和言宁佑说话,小男孩眼眸澄澈地摇了摇头,然后站起身来跟着对方走了。

思绪回到身体的瞬间,覆在唇上的深吻吞没了言宁泽的低语——有时一个存在的破灭比想象中简单得多,也艰难得多。

剧目中的言宁泽顺着对方的动作在桌上耸动,湿红的臀尖腻滑地吸附着言宁佑的掌心。男人胯上的肉刃毫不费力地撑开肉缝,把沉甸的卵蛋挤在穴口旁厮磨。

言宁佑一边动着一边拿过桌上的钢笔,咬掉笔帽,垂下笔头。

身下舒爽的吸嘬让他手指微颤,卷起言宁泽的毛衣拉到肩胛。言宁佑在哥哥腰窝的小漩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就像签在月考试卷上已阅的证明一般,言宁佑写了两笔,淌下的汗珠糊开了墨水,言宁泽扭动的腰臀不配合地抖着,言宁佑不死心地又试了一次。

名字花开,带着浓黑的墨色流下,宛若湿淋的泪滴。

言宁佑在这满室的吟喘中硬到发疼,撑开在掌下的双腿交叠着压向言宁泽的胸口。这动作迫使言宁泽抬高后臀,夹紧的股沟间,深粉的肉缝正一点点吞下筋脉贲张的肉柱。

搬入公寓后,两人做爱的次数增加,言宁泽身下的穴眼带着一圈红肿,又湿又热,如包浆的蚌肉般柔软。腿间的阴囊挤压进股沟的嫩口,言宁佑就着音响内抽泣的哭腔用力碾磨戳刺开穴心。

湿软的肉洞吞吐下粗长的肉茎,噗呲噗呲的插弄撞得臀骨摇曳。言宁泽瞥着眉头,为自己心底的抗拒感到好笑。

——欲拒还迎的身体,算不算一种妥协?

双手揉捏着言宁泽潮红的臀尖,音响内的呻吟如鼓点般越来越急促。拇指朝内抵按上了穴口的肉圈,言宁佑吻着哥哥的肩膀,指腹随着阴茎一同插入了湿热的肉眼。

言宁泽短促的尖叫与影像中的高潮相映衬。

言宁佑为那隐忍的抽泣而兴奋,嘶哑的嗓音淡淡地呢喃着:“他叫得真好听。”

痛苦和欢愉,抗拒和承受,明明冷漠到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可在被插湿后却会喊得如此放浪形骸。

“疼……”额上满是冷汗的言宁泽,眼角湿红地哭着,本就被填满的穴眼再也受不住二次的挤压。

言宁佑往内推送时,被拇指撑开的肉缝开始翕阖着裹上囊袋,湿淋淋的肠液涂满了言宁佑腰胯间的巨物。他抱起言宁泽,让对方靠着自己坐好。

花白的巨幕上,正播放着下一段迷乱的交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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