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直播间告白
［啊啊啊啊, 兄弟cp好甜啊！］
［万人血书，求求你们在一起吧。］
［这他喵如果不是爱情，谁信啊。］
［这算不算官宣啊？呜呜呜, 好希望我嗑的cp是真的。］
［如果不是炒作的话，估计就是这两个人真的在一起了吧。］
网络上, 关于两人刚才的互动众说纷纭，虽然有些恶意揣测的评论，但很快被刷下去, “谢妄抱凌霜降转圈”在一起登顶热搜。
面对白来的自来水流量, 程梵并没有很高兴，反而心事重重站在台下，面脸凝肃。
他觉得自己一定被当枪使了。
谢妄那么大一个人，怎么可能不明白那个手势的含义？故意装作看不懂罢了。
私人酒宴已经开始, 今天的嘉宾们陆续入座，与相熟的人聊天谈笑。
谢崇砚见程梵独自站在角落绷着小脸，快步走过去。
“怎么一直站在这里？”
程梵眉眼仍然严肃：“你说，谢妄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谢崇砚淡然一笑：“他是不是故意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们不用管。”
“老谋深算，诡计多端。”程梵挽起谢崇砚的胳膊，不再纠结：“我差点怀疑是我的指令有问题。”
谢崇砚帮他整理额前的碎发，低声道：“他年轻时就这样，现在好多了。我记得他初中时，经常闯祸。”
程梵喃喃道：“也就霜降这种温柔的人能忍受他。”
谢崇砚笑了一声：“他其实挺好的, 在我看来能力上没有问题, 就是情商低一些。”
程梵停下脚步：“你先去吧, 我去找霜降, 跟他谈谈他妈妈工作室的事情。”
“现在别去。”谢崇砚揉了揉他的头，“现在谢妄肯定在后台，你过去只会打扰到他们。”
程梵瘪嘴：“行吧。”
后台化妆室，谢妄立正站在凌霜降对面，神色黯然，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我不是故意的。”
凌霜降正在换衣服，丝毫没有避讳谢妄。
外衫、里衬、腰带，一件件脱下，凌霜降露出的肩胛骨白皙小巧，上面缀着一颗黑痣，沿着腰线向下看，腰窝漂亮光滑，让谢妄忍不住想摸一摸。
他情不自禁往前走一步，站在凌霜降背后，手指缓慢靠近，“我帮你脱吧。”
凌霜降回眸看他一眼，谢妄立刻回到刚才的地方，继续狡辩。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意会错了而已。”
凌霜降不紧不慢脱下白裤，两条笔直白皙的腿出现在谢妄眼前。
“如果你是八岁的幼儿园孩子，我可能会相信。但你已经二十八岁了，你觉得我会信吗？”
谢妄蹙眉：“奥，你是开始嫌弃我年龄大了，别以为我没听出来。”
凌霜降忍着笑，将林音辞为他做的西装换上，“你还学会没理搅三分，转移重点了。”
谢妄理直气壮：“我就知道，等我年老色衰，你的心就不在我的身上了。”?
凌霜降系好领带，走上前重重拍了下谢妄的头，“你还挺会卖惨。”
凌霜降的西装与谢妄是同款，因为都是由林音辞手工缝制，采用缂丝装饰，很像情侣款。
但穿在两人身上，气质却大不相同。
谢妄双手扶在凌霜降纤细的腰身，喃喃道：“反正你也不打算隐瞒我们的恋情，公布只是时间问题，提前向公众打打预防针不好吗？如果你目前的星途并不明朗，走的是偶像路线，并不能支持你公布恋情，我肯定不会瞎说瞎做。”
凌霜降静静看他：“所以你刚才就是故意的。”
“我不是，我没有。”谢妄依旧不承认。
“你说得对，本来我这里也不打算刻意隐瞒我们的关系，顺其自然就好。”
谢妄眼神亮了亮：“那我可以助攻一下吗？让粉丝尽快接受我们的恋情。”
凌霜降双手轻轻抱臂：“可以。”
谢妄凑过去，兴奋地咬了下他的耳朵：“我就知道，全世界你对我最好。”
凌霜降任他抱着，忽然想起一件事。下巴枕在谢妄肩头，他轻声问：“对了，我们的恋情你那边的朋友都谁知道？”
谢妄脊背明显僵硬几分。
“就…那些人。”
牵起凌霜降的手，他岔开话题：“我们快走吧，宴会已经开始了。”
凌霜降点点头：“嗯。”
回到宴会大厅，两人身上立刻投来炙热的视线，程梵朝凌霜降挥挥手，示意他过去。
“这是谢崇砚的手机，你可以看看谢妄发过的朋友圈。”
凌霜降看着手机，抬头扫了一眼，发现谢妄警惕地瞧着这边，目光存疑。
凌霜降笑道：“我看他的手机会不会不太好，不然你截屏给我。”
程梵：“没关系，我已经点进去谢妄的朋友圈了，你又看不见别的。”
凌霜降犹豫片刻，接过手机。
［我们在一起了，是谁我不说，懂的自然知道。］
［岳母很喜欢我，夸我性格开朗，温柔细心。］
［从苏州离开，很舍不得小宝贝。］
［爷爷生日，小宝贝送的礼物爷爷非常喜欢，他以为我没准备，送礼物时以我们俩的名义送的。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
［他走的第一天，想他。］
［今天小宝贝惹我生气了，我给了他一些惩罚，彰显我在家庭的地位。］
［为什么世界上有这么好看的人？尤其是今天的小兔子降。］
［我和小霜降的第一张合影，此条朋友圈只对好友开放，请勿传播。］
凌霜降浏览完毕，把手机归还给程梵，“谢谢，我知道了。”
程梵点头：“我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目前，梵音关于缂丝的生产线并不清晰，绝大多数都是靠阿姨那边制作，人力物力跟不上。我查了查，其实有很多人想跟阿姨一起学缂丝，但阿姨的地址大家都不清楚，也没有正规的工作室，所以找不到。于是我就在想能不能成立一个工作室在滨潭。如果阿姨有心仪的地段，我可以买下送给她。”
“好，回去我跟我妈商量一下。”
程梵粲然一笑，端起一杯酒递给凌霜降：“干杯，等你消息。”
两人的亲昵交流早就被不少有心人打量，包括尚祈。
尚祈回国时，有过去梵音的打算。但林翊礼的人脉与梵音没有交集，所以他最终去的赫纯。
现在的梵音，在国内奢侈品市场占据了25％的份额，与国外的LM奢侈品家族平分秋色，影响力很大。
尚祈回国后，一直尝试与梵音搭线，但程梵那边并没有回应，对他很冷淡。
梵音门槛高，程梵目中无人也就算了，但为什么凌霜降看起来和程梵关系那么好？
从这场秀开始，尚祈的心里愈发不平衡。当初在学校里，他能压得凌霜降在艺术系混不下去，现在却要看他与自己够不到的人脉谈笑风生，而最可怕的是，自己的男朋友还对凌霜降念念不忘。
尚祈觉得自己很可悲。
手指微微攥拳，他看向林翊礼，脑海中腾出一个想法。
凌霜降的丑事国内都不知道。
如果他曝光这种大众零容忍的偷盗侵权事件，恐怕今后没人会再喜欢凌霜降，凌霜降还要承受各种品牌的追责和违约金。
尚祈端起一杯红酒，决定把手中的所有证据整理好曝光给媒体。
但现在，他只有一个困难。
那便是，他把手中的证据爆给谁。
以谢妄的能力，就怕他将证据提供给媒体，也会被谢妄用钱公关掉。
如果他自己在社交平台爆料，很容易被查到身份。
这件事，他不想让林翊礼知道。
他有种直觉，如果林翊礼知道，恐怕他们俩就完了。
一时之间，他陷入两难的处境。
该怎么样找一枚听他话的棋子，帮助他将这件事曝光，而他又能全身而退呢？
“这位先生不去聊天，怎么在这里喝闷酒？”
尚祈回头，发现身边站着一位年近三十的男人。
男人一身银灰色西装，英俊儒雅，将近一米八五的身高风度翩翩。
尚祈清了清嗓子：“有点烦心事。”
男人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他：“星辉传媒，周禹。”
周禹的名片很讲究，黑色的卡片周围镶着鎏金，奢华大气。
尚祈好奇地问：“您是开传媒公司的吗？”
周禹颔首：“嗯，我们主要经营一些媒体传播业务，旗下的杂志和媒体共有30家。”
听到周禹的主管业务，尚祈眸子闪了闪。
“这么说，我跟您说话时需要小心一些，毕竟不能惹怒有舆论控制权和话语权的人。”
周禹淡笑：“不用，我对帅哥没有抵抗力。”
尚祈抿着笑意，与周禹交换了微信联系方式。
这场晚宴，在晚上十点落幕。
周禹与尚祈非常投机，约定好下次吃饭的时间才互相告别。
尚祈走后，周禹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走进卫生间去洗手。
巧的是，谢妄也站在洗手台前。
谢妄透过面前的镜子看了周禹一眼，随后漫不经心将手烘干，用纸巾擦拭。
周禹朝他微微颔首，开始洗手。
这时，一双手落在周禹肩膀，轻轻拍了拍。他立刻回头，只留下谢妄的背影。
时间匆匆走过，凌霜降陪谢妄的这两天，两人带林音辞去了滨潭的很多风景区，品尝当地特色美食。
对于驴打滚儿，林音辞非常偏爱。
上次程梵与凌霜降提起工作室的规划后，林音辞也重视起来。
最终，两人在滨潭市区的五环外看中一片6000㎡的地皮，决定改成集行政区、工艺室、作品室、教学室为一体的综合缂丝制作基地。
滨潭的房价在国内数一数二，6000㎡的地光租借一年租金便需要80w，全款购买需要2.1亿。为此，林音辞和凌霜降将全部的存款取出才凑够。
期间，谢妄提出想买下这块地送给林音辞，但是被林音辞拒绝了。
见凌霜降与林音辞意见一致，谢妄怕凌霜降生气，就没再提，只是在公司成立的冗杂手续上，一直帮衬着林音辞。
英国那边在最近两天传来消息。
恒泰的英国分公司成功拿到与C大的合作案，需要他亲自过去一趟。
凌霜降最近忙于拍戏，两人本就是聚少离多，这次他去英国，没有十天半月回不来，要处理的事情有很多。
当晚谢妄与凌霜降拨通视频电话，告诉他自己要去英国出差一个月。
凌霜降刚下戏，捧着饭与他对视：“这次去英国这么久，是因为我吗？”
担心凌霜降因为自己帮他这件事心里有负担，谢妄淡定道：“不是，主要是忙生意上的事，顺便处理你的事。”
凌霜降没说话，沉默很久。
“金特助跟你一起吗？记得照顾好自己，这段时间你在滨潭照顾妈妈辛苦了。”
谢妄：“不辛苦，小金跟我一起去，你放心吧。”
凌霜降看了眼行程安排，语气低沉：“你后天就出发吗？最近戏很多，我可能赶不回去送你走了。”
“没关系，你注意休息，身体最重要。”谢妄看着手机屏幕里的凌霜降，蹙了蹙眉：“我觉得你瘦了，是不是厨师们最近做的饭不符合你的口味？”
“没有，很好吃。”凌霜降朝他笑了笑，“还有一个月，我的戏也差不多拍完了，到时候有时间能多陪你在一起。”
谢妄点头：“好。”
一直到十一点，谢妄依旧恋恋不舍。但凌霜降明天需要早起拍戏，他不得不挂断电话。
道别前，谢妄看着凌霜降：“这段时间，有什么事及时跟我联系，就算我不在国内，我也可以安排别人帮你。至于林翊礼和尚祈，你不用搭理，相信我，我会处理好一切。”
凌霜降：“我一直，都特别相信你。”
电话挂断，凌霜降躺在床上很久都未入睡。
还有一个多月过年，也不知道谢妄能不能在大年三十之前赶回来。
下周，他有两天的假期。
他甚至有种不想回滨潭的冲动。
谢妄不在家，家里空荡荡的，他回不回去都一样，还不如多在这里拍戏，早点回去过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习惯谢妄的陪伴，两人突然分开这么久，他居然有些不舍得。
一晃一周过去，天气也越来越冷。
中午吃饭时，李曼提醒他：“别忘了你的直播平台任务，我算了算，你已经欠了好久的时常。”
凌霜降：“我今晚有时间，可以安排四小时。”
李曼：“好的。”
中午下戏，凌霜降开始安排直播内容。虽然李曼总说他陪粉丝聊聊天就好，但他总觉得应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唱歌跳舞他不太擅长，唯一能带给粉丝有价值的东西便是绘画。
所以他决定，今天下午直播基础画教学，带着粉丝们边放松边聊天。
准备画板时，谢妄给他发来一段语音，
谢妄那边是早晨，刚刚醒。
［阿降，我醒了。我的早餐是一杯黑咖啡和煎蛋，你在干什么，有没有想我？］
也不知道最近谢妄从是从哪里学习的气泡音，每天都用故作低沉磁性的语音语调跟他道早安，像只开屏的雄孔雀。
［我在准备直播。］
撂下手机，凌霜降继续准备。
［好的，那你忙，我也要去谈生意了。］
最近确实能看出谢妄很忙，每次都是和凌霜降匆匆聊几句，便开始工作。
连视频的机会，都少之又少。
下午六点，直播开始。凌霜降坐在酒店提供的写字台前，和粉丝们打招呼。
他平时居家的衣服都是休闲宽松款式的卫衣和衬衣，今天也不例外，没有刻意打扮，素颜出镜。
［啊哈！老婆我来啦！］
［今天的老婆依旧这么好看，又是羡慕老婆老公的一天。］
［霜降皮肤好好，没美颜没滤镜，状态这么嫩。］
［霜降在酒店吗？是不是在拍戏？］
凌霜降浏览着弹幕，认真回复完粉丝们的问题后，开始介绍今天的直播内容。
“我今天想带大家画素描，比较适合初学者，不知道你们感不感兴趣。”
［霜降老师的免费教学？哇哇哇，好期待啊！］
［粉的明星亲自教我画画？好耶！］
［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我身边可能没有。］
“准备的东西很简单，素描纸或者白纸就够了，然后还需要一根铅笔。”
“可能会存在大家跟不上的情况，不用着急，我会讲得慢一些。”
凌霜降将素描纸摊开，挂着淡淡的笑：“今天呢，我们从人物的背影开始画起，但是在这之前，我会先跟大家详细讲一讲什么是透视、结构、明暗、调子。”
直播间的镜头，正对着凌霜降的手。
明亮的灯光下，手的一举一动都被百万粉丝关注着。
他的手很漂亮，并不是单纯的纤细，而是每个骨节匀称纤长，指甲圆润健康，骨节根根分明。
每个动作，就像是手的艺术表现。
直播间只有凌霜降的声音和手，关注度并没有因为明星不露脸而下降，在线人数反而节节攀升。
［你们有没有发现，霜降画的背影很像一个人？］
［发现了，但我没敢说。］
［这个身材比例，一看就是谢妄吧。］
［衣服风格也是，海滩的景色不就是恋讯里的风景吗！］
［这就是明着撒糖吧！］
［各位淡定，这人并不一定是谢总吧，别到处ky招黑。］
［说不定霜降有其他男朋友了，cp粉克制一下，别让霜降和谢总尴尬。］
［都这样了，你还跟我说他们俩没在一起？］
［那个黑色紧身短袖，明显是谢妄的那件，就连鞋都一模一样，是小香家2022年春夏限定的板鞋。］
谢妄向主播赠送5000个嘉年华。
谢妄向主播赠送200个嘉年华。
谢妄向主播赠送10个嘉年华。
“这样，我们的背影就初步绘好了。”这次，凌霜降调整镜头冲向自己，托着腮莞尔：“大家画得怎么样了？”
浏览弹幕时，凌霜降才发现大家的关注点已经偏了，全部都在刷着谢妄的名字。
［这是谢总吗？真的假的？］
［啊啊啊啊，我嗑到真糖了！］
［5210个嘉年华，应该不是别人吧。］
［我的天啊，霜降的直播间登顶平台单日土豪榜首了！］
［谢总！在跟！霜降！表白！］
［521，我爱你！］
片刻，凌霜降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朝谢妄道：“谢谢老板赠送的礼物。”
［啊啊啊啊，我疯了啊！］
［霜降叫谢总老板欸。］
［霜降，谢总现在是榜1大哥，按照惯例，你需要答应榜1大哥一个愿望。］
［是啊是啊，霜降你不能耍赖！谢总快提要求，你现在可是尊贵的榜1大哥。］
［我的嘴角，我的嘴角啊！］
［谢总，咱们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就靠你了。如果结婚，记得请大家吃喜酒。］
［谢总目前的消费，能在全平台有个特权，使用这个特权每个直播间都能看到。］
凌霜降睫羽微动：“答应榜1大哥一个愿望是规则吗？如果是的话，我可以满足榜1大哥一个愿望。”
谢妄目前的消费让他说话时自带土豪对话框，金灿灿的无比耀眼。
［我的愿望就是，你可以向我提出一个愿望。］
凌霜降细细读完，垂眸笑了笑，眼底藏着深切的爱意。
［我的妈呀！把我杀了给他们助助兴！］
［这这这，你们俩太过分了。］
［谢总太宠了吧？你告诉我，这是兄弟？］
［兄弟？鬼才信啊！］
［我不行了，太甜了，牙疼。］
“我的愿望吗？”凌霜降抱着画板，想了想：“评论里说，你可以在平台放烟花，那就放一场烟花给大家看吧。”
［谢妄：没问题。］
三分钟后，全直播平台每个直播间同时迎来一片烟花雨。在烟花雨殆尽的一刻，一句话出现在屏幕中央。
［谢妄：繁星触摸烟火，我想……］
凌霜降看紧紧盯着那一行字，手机中的微信突然亮起。
［谢妄：我想亲吻你。］
直播间的评论在以秒的速度增加，弹幕全部在清一色地刷着“我想亲吻你”这句话。
凌霜降下播时，的脸依然是烫的。
这时，李曼疯狂call他：“霜降，你们俩公开了？”
凌霜降：“快了。”
李曼：“听说，谢总给你刷了5210个嘉年华！”
凌霜降：“嗯。”
李曼羡慕嫉妒道：“果然，有钱人都是吃饱了撑的，那一半的提成被平台扣去，不心痛吗？”
凌霜降认真点头：“是有点。今天粉丝打赏的钱都退回去吧，下次还是要关闭打赏功能。”
李曼：“行，你开心就好。”
月色渐深，凌霜降盯着微信里谢妄那句话，困意久久都未袭来。
他笑着，今天的谢妄居然会说这么浪漫的情话了？
也不知道从哪里抄的。
凌霜降唇角微微扬起，穿上拖鞋打开屋内最亮的灯，把他给谢妄制作的那件西装找出来。
最近他很少休息，一有空便准备这件西装，为此李曼将缂丝织机带到了宾馆。
西装完成得已经差不多，只剩缂丝部分的花纹，凌霜降忙忙碌碌到凌晨，才收工。
夜晚，他还是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过了片刻，他在微信输入一句话，发给谢妄：
［凌霜降：银河亲吻云朵，我想拥抱你。］
关掉微信，凌霜降扬起唇角缓缓入睡。
一连三天，谢妄早出晚归，很少有时间给凌霜降发微信。倒霉的是，因为伦敦的冬天天气多变，到处都很潮湿，谢妄不幸感冒，一直未好。
与C大的合作案有许多棘手的问题，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顺利，许多问题需要谢妄亲自去交涉。
英国的夜晚，国内是白天。有时国内公司也有很多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
所以谢妄既要处理国外的事情，也要兼顾国内的事情。
这几天他一共只睡了12个小时。
得不到休息，谢妄的感冒逐渐加重，没胃口也没精神，很不舒服。
这天，他开会的时候，凌霜降打来电话，金特助怕耽误事，偷偷出去接。
“谢妄，你在忙吗？”
金特助道：“凌先生，谢总他在开早会，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最近两天，凌霜降联系不到谢妄，有时也只是微信里匆匆聊两句，他有些不放心。
“没什么重要的事，谢妄最近是不是特别忙？”
“嗯，谢总最近天天加班熬夜，又患上重感冒，精力有限，瘦了好多。”
凌霜降：“感冒？他生病了？”
金特助：“对，但只是普通感冒，您不需要担心。您如果着急，谢总也会跟着着急。”
“我知道了。”凌霜降挂下电话，看向日历。
距离谢妄出差，已经有12天。
但听谢妄前些天在微信中的语气，恐怕回来的时间需要比预计晚一周。
那样的话，国内已经是新年。
这边，金特助和凌霜降通完电话，回到办公室。利用空余时间，谢妄问：“刚才是谁？”
金特助：“凌先生。他没有别的事情，只是有些想念您。”
谢妄咳嗽两声，浮起笑意：“霜降想我了？你说我要不要回国看看他？”
金特助劝道：“您现在生病，不太建议您长途飞行，而且往返两次，会积压很多工作，到时您又得熬夜。”
谢妄思虑片刻：“嗯，确实。”
金特助试探道：“其实，您可以接凌先生过来小住两天。”
谢妄摇头：“他拍戏忙，偶尔只能休息两天，往返英国就需要耗费一天。连续几天身体得不到休息，他会生病。”
金特助笑了笑：“也是，等我们完成工作后，再回去吧。”
忙完今天的工作，谢妄回家休息。为了方便他往返英国，他在这里购买了一套房子，住着比酒店舒服一些。
累了一天，躺在床上已经是深夜十二点。
谢妄给凌霜降发送一段文字后，吃药睡觉。
这些天他一直没敢发语音，就是怕凌霜降听出他生病了。
毕竟健康人设不能崩。
这两年，他很少生病。冷不丁一感冒，竟然有些难受，一直打不起精神。
今天他从早晨六点到晚上十点，连续工作16小时，很累很累。
晚餐是生火腿片和面包，他没胃口，就吃了几口，现在有些饿。
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谢妄无比想念凌霜降煮的虾仁小馄饨。
一口一个，他能吃四十个。
也不知道现在他的小霜降在忙什么。
胃越来越空，谢妄穿上鞋，准备去楼下找吃的。
外面似乎下起了绵绵细雨，这种天气对英国来说非常常见，现在室外的气温会非常低。
谢妄叼着面包片，发现客厅的一扇窗户未关，正准备关上时，屋外的门被扣响。
谢妄走到门前，低声问：“谁？”
孤零零的门口，凌霜降拉着行李箱，因为下雨的缘故，头发被雨水浸湿稍显狼狈。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