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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挤在砖头垒砌的狭隘单间里,昏黄灯泡摇摇欲坠。

灯下看陆礼川身上每处皮肉都白得晃眼睛,光滑,软嫩,触感像绸缎,摸着摸着让人生出许多下流的念头。

徐邺侧身关门后掏出烟盒,他擦火柴点起烟,嘴唇咬住,冷硬刚毅的脸庞上没什么表情。

然后再抬起手捏陆礼川脸上的软肉,粗糙指腹,用了力气。

陆礼川被捏疼后通红着脸只知道喘息,没有挣扎,更没有先前的唾骂。

因为生理反应溢出嘴角的那些津液,被徐邺俯身嘬干净,动作太直接野蛮,任何羞耻心都不算数,好像本该就由他玩弄。

“脏……”陆礼川嘴上没饶过人,一边嫌弃徐邺的口水一边眼角水雾弥漫,摆明是情动,手也主动缠上徐邺高大的身躯。

砖块粗糙,要靠还是让徐邺靠,省得蹭破他的皮。

陆礼川知道自己自私,被养得太好,从没在旁人手里吃过苦,所以到现在都一直有恃无恐,就仗着被偏爱。

他有时候觉得自个就是天生的坏种。

所以才敢在这样的地方色胆包天勾引一个嫌弃他的男人。

“徐邺,你想不想操我?”

陆礼川问这句话时抢走徐邺嘴里的烟,然后主动献吻,伸出舌头一点点撬动老男人冷硬嘴唇,调情的意味很明显。

温热,湿润,像希腊神话里放荡的蛇妖,不断蛊惑神经。

“问你话呢。“

“你不会不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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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邺抬起眼皮,面临挑衅之后他表情丝毫没有软化,只是将陆礼川的两腿分开,然后抬手托起臀部的软肉,一个极为亲密羞耻的姿势。

陆礼川彻底不需要力气,全部身体都依附徐邺,细长的手指夹着从前嫌弃过于辛辣的烟,五块二一包,烟里滚烫,廉价且野蛮,正如徐邺这个人般。

陆礼川屈尊降贵似的含在嘴里,然后吐烟雾在徐邺脸上,语气笃定无比,“你光看我就硬了。”

徐邺鼻尖充斥的烟草味,抽了太多年早就闻不出分别,沙哑低沉的声音夹杂情欲,“是,给操么?”

“当然给,为什么不给,我又不吃亏。”陆礼川咬徐邺的耳朵,声音极为轻,不知死活极了,还故意说道:“我刚来这儿的时候,口袋里带着避孕套…其实你想射进去也不是不可以。”

“算了,你太凶,我怕被干死……”

言语极端欠操,自找苦吃四个字淋漓尽致。

他的臀部还正好抵在徐邺已经翘起的胯下三寸。

陆礼川手中那根点燃的烟不断簇簇掉落火星,只是现在根本没有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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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礼川在作死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他隔着褂子舔弄徐邺的胸膛,然后到喉结那,吸吮不过瘾,还坏心眼的舔着。

换徐邺闷哼几声后,陆礼川有些得意,他亲了亲下巴处就被欲求不满的主人捕获,接着就是一个没有任何技巧,只剩欲望和浓烈征服欲作祟的湿吻,亲得陆礼川觉得仿佛要被吞进去,只晓得气喘吁吁。

此刻胸膛里燃烧的火焰不清不楚,明显有了后怕,想退缩却不知道退到哪里去。

他是个蠢人,只晓得怎么破罐子破摔,甚至于在强势的吻里节节败退,只剩舌根发麻,无力的喘息,眼睛一片模糊。

他想挣脱却始终没有力气。

恶人永远先告状,陆礼川声音夹杂哭腔,像诉苦般,“凭什么就我光着…我要看你……”

“你来脱。”

徐邺松开手让陆礼川成功双脚踩地上,细皮嫩肉的主连趾头都是白生生的,像块雕琢好的玉,适合被舔,不适合走外头的黄泥土。

陆礼川嫌地上硬,随意脱完徐邺的裤子后就站起身,却被徐邺忽然用力摁住头部,嘴唇正好可以含住性器的龟头处,陆礼川喊疼后泪眼朦胧着开始张开嘴,微红的舌肉很柔软。

第一次给旁人口交,但如果是徐邺,那就勉强可以接受。

吞吐时含不住,还越来越硬,大了不少。

陆礼川偷懒,舔弄了会马眼处就累了,舌头好麻,果断站起来拿手上下撸动,然后用脸蹭着徐邺的胸膛。

“你不疼我了,我好累,要抱……”

下半身硬得肿胀疼痛,徐邺隐忍不发,太阳穴青筋起来,然后蹙起眉抱住陆礼川坐在旁边的板凳上,性器恰好可以夹在其臀缝里抽动一会,他一只手也得以松开,拿红塑料桶里的勺子盛水给两个人洗澡。

做农活导致整张手全是老茧,抚摸陆礼川肌肤时容易用力过猛。

“疼,轻点……”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想操我的,老变态,敢做要敢当。”

“这个肥皂不够香,你用过沐浴露么,那玩意还可以用来润滑……”

陆礼川永远是这副模样,欠操又怂,娇又不知死活,但确实很蛊惑人。

徐邺漆黑的眼睛晦暗不明,大手粗糙揉搓着那处臀肉,滑腻而充斥弹性,从前应该没有人进去过,要不然不会抖成这副模样。

“还骚么?”

陆礼川咬着下嘴唇发颤,哭出的湿润像不要钱似的。

“把手指拔出去,我反悔了,我宁愿做春梦也不和你好了——”

“徐邺——你就是个老变态。”

“呜,疼,我错了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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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洗澡洗得时间格外长,还洗出了情愫与不可说的欲望。

徐邺抱着哭得抽搐不停的陆礼川去了隔壁,直上二楼,把人轻轻放上木床。

床单那大红色牡丹绣得不错。

“睡吧。”

“你赶紧走…看见你就烦……”陆礼川委屈极了,躲在被子里捂住屁股,才进去两个手指就让后面高潮喷了,太丢脸可又爽到了。

徐邺沉默着替他盖好被子就转身离开。

妈的,说走就走。

陆礼川气恼得探出头,满脸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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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邺站在楼梯那陆礼川看不见的地方又抽起一根烟。

火柴擦灭。

闻见烟味的陆礼川心情来了个大转弯,他闭着眼嘴角上扬。

“徐邺,我腰疼,过来帮我摁。”

“……”

徐邺踩熄烟后默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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