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如果,羞耻心有一个简略的概述,比如在每个人的心中占据多少分寸比例,又如形状描绘来称重是多少千克,那么我心里的比例大概是万分之一和零点一毫克。

就像此刻,我攒着那菲薄的羞耻自尊,我期盼的看着林朝堂,他的手从衬衫领口放下,骨节分明的手指覆在我的肩膀之上,带上了些许力量,捏肉了两下,我的身体在他面前展开。

我与他靠近,贴近,挨近,反正是一切能够黏上去的姿势我都做了,趴在他身上,攀着他的肩膀,跨坐在他腰腹上。

他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被我弄皱,皮带散开,西裤松垮,露出白色的被体液漫湿的布料。

我故意用臀尖去磨蹭,我在惹他。

我去咬他的喉结,用牙尖摩擦,我感觉到他下颚绷紧的弧度,他逐渐加重的喘息声,还有他放在我腰上越发用力的桎梏。

我是真的肆无忌惮到了极点,我觉得反正林朝堂这般纵容着我,任由我胡乱的吻他咬他,在他下巴脖间留下浅浅的牙印吻痕,在张狂些也没关系吧。

只可惜,我想错了。

林朝堂也不是好惹的。

我被他揽着腰推倒,就如我把他推在木地板上一般,他把我按在了柔软的一层床被里,我深深陷入,床头小灯在眼前影影倬倬,光晕突然被扑灭。

林朝堂挡在我身前,我抬头看他,他的手捏着我的下巴,右手拉扯领带,暗红色花卉枝叶的一段长条被他扯开,卷在食指里,而后覆在我的眼皮上,轻轻圈起,柔软的面料牢牢锁住了光,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不禁叫着他的名字,我想要扯开那段领带,却被林朝堂用手拂开。

他的声音是游刃有余,他说,立然,不要动。

我呜了一声,我说,我看不见,我想看着你。

他似乎是笑了,那笑声低沉缠绵,他把我捞起来,吻飘在我的脸颊上,他对我说,待会就让你看。

因为看不见,其他的感官便似乎格外敏感,身体的一点点触动,都让人无措颤栗。

他的手沿着我的后脊缓慢游移,一寸寸往下,揉`捏臀瓣。

我坐在他的两腿上,双腿打着颤分开,有微凉的液体弄湿了我的胯间,我呜咽一声,紧着大腿,我双手按着林朝堂的腹部,我呻吟着诉道,我能看看你吗?

林朝堂的手顺着我的后臀缝隙滑动,沾着润滑的指尖,试探挤入洞口,他一手搂着我的腰,慢慢坐起来,他说,还不行。

他这般说着,那根手指已经探入,他托着我的腰,我上半身攀在他的肩膀上,头垂下,系着的领带一段在脸颊上滑落,沿路是牛毛细雨般的颤栗。

他给我扩张,手指从一根逐量递增,三根手指拓开柔软的肠壁,似乎还能听到穿插带动的水声,是被侵入的感觉,我的腿打着颤,脚趾无助蜷缩,胯间的软肉逐渐膨胀,一点点的顶起,抵在林朝堂的腹部。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羞耻是理所当然的产生,我把脸埋在林朝堂的肩膀上,双手扣住他的后背,我发出抽泣,眼泪弄湿了那段领带,黏黏糊糊的贴在眼眶之上。

我叫着林朝堂的名字,我说,你进来。

我求他快些进来,那如温水煮青蛙慢条斯理的前戏已经够了。

我受不了,欲`望在一片黑暗里衍生,缠绕着我,压制着我,覆盖着我。

我的身体因他而呻吟跳动,我想要他,想要他刺进我的体内,想要他灼热的体温,想要他唤着我的名字,想要全部的他。

是短暂的停顿,手指抽出,而后布料簌簌声响起,在我急促的两下呼吸后,灼热的硬物狠狠撞如入,撑开湿润绵软的肠壁,没入刺进最深处,我的双腿无力张开,腰上的力道被卸光了,我瘫坐下来,那一坐,便是更深的吞入。

太深了,小腹都似乎要被戳穿。

剧烈的快感和后怕,让我似乎在冰火中交错变幻,因害怕,因兴奋,因刺激,各式各样的情绪,没入这寸黑暗,这片粘稠中。

我忍不住哭了出来,我的手抓着林朝堂的手臂,那层衣服布料被我揉皱。

林朝堂把我捞起来,我趴在他身上颠动,身体骨骼都似乎要散架,一次次被插入顶进,在最敏感的地方研磨。

我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我迫切的想要看看他,我再次求他,求他把我眼前的桎梏解开,可他还是不允许。

他怎么那么固执,我闷声生气,在他又一次深深刺入的时候,我没沉住气,抬起手,自己把那根领带扯开了。

光线涌来,我不由眯起眼,从模糊的缝隙里,看到了他的脸。

光源似乎通人性,所有柔软美好的线条都丢在了他的脸上,他沁着汗的额面,微微蹙起的眉心,低垂睫毛下的一寸鸦青,还有鼻梁的弧度和抿直的唇。

一丝一毫都是克制的风度,不显山露水的沉静,就连此刻,也是如此。

我嗫喏喊着他的名字,林朝堂,林朝堂。

一遍一遍,我去咬他下巴,牙齿划过,舌尖舔过,胡乱的喊着,林朝堂,林朝堂。

不知喊了多少遍,林朝堂投下目光,落在被丢下的领带上,他伸手捡起,在我眼前轻晃,他说,不听话的小孩要受惩罚。

我问他什么惩罚?

他不语,竟然把我推开,那根在我体内抽动的硬物略微抽开丝毫,留下浅浅一端在里头,肠壁的软肉忍不住去挽留,紧缩着翕动。

我的后脑勺撞在床被里,晃了两下,我看到他衣衫整齐,西装衬衫只有略微皱褶,颈部的那寸白松散些许,西裤只是半褪了一小角,大致看去,一切似都还是严谨整肃的,便是如此,更让我羞耻难堪。

我忍不住缩紧腿,腿间勃`起的硬物打了个颤,他又深深扎入,搅动着,顶弄着,撩拨着,我叫了出来,声音软绵,像是发春的猫。

我觉得自己似快要射了,腹部逐渐绷紧,双腿也是,夹紧着。

可便是在此刻,胯间的肿胀被缠绕,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漂亮的手指捏着那暗红色的领带一角,绕着我的阴`茎顶端,结结实实打了个漂亮的结。

泯灭般的快感给抑制住,我整个人像是被沉入了水中,呼吸都被迫掐断,心率提高。

我伸手要去碰,被他的手指交错,挤入我的指缝里,五指交叉,他把我的手抵在床上,我哭诉道,林朝堂,放开我。

他的声音沉缓,他狠狠顶入,他说,这是惩罚。

我忍受不住,哭了出来。

他吻着我的眼泪,身下却是毫不留情,我射不了,可快感又是源源不断传来。

十分难受痛苦,身体似乎被分成了两面,颠倒四散,他一寸寸的挤入,快速的剧烈的,仿佛要把我揉碎撕开。

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林朝堂,沉沉的脸,汗水从眼眶旁连绵滴下,没有戴眼镜的双眸凌厉如刀,他的下颚微抬,喉结浮动。

我伸手去碰他,他拉开我的手,捏着手背,咬住我的指尖。

他的动作加快,最后重重一顶,我的双腿忍不住绷紧张开,他的身体与我贴合,西裤的布料摩擦臀面,灼热浇在肠壁上,烫的吓人。

而后,他扯开了那个结,他微湿的掌心包裹住我的性`器,上下摩擦,几乎没两下,我就射了。

射了好几股,身体抽动,一段一段的射完,白色的浊液溅在他黑色的西服上,把他的衣服弄脏了。

他抬起我的头,看我眼泪摩挲,大拇指揩去脸上的湿润,他低头吻我,很浅的吻,只是尝了一下我的嘴唇。

他对我说,立然,不要哭了,下次不会这样了。

我瘪着嘴,把头撞过去,咬他。

他仰着头,无奈的任我啃咬,他安慰我,我就更加委屈,我说,你欺负我。

他抚着我的后背,我原以为他还会说些什么好话来听,没想到他竟然笑了,他对我说,你看着比较好欺负。

我气晕了。

整个人像只癫狂的泰迪,在他身上乱撞,伸手去戳他肚子。

他的衣服在我的蹂躏下彻底报废,他索性脱了西服外套,只留下一件白衬衫,他卷起袖子,把我整个人圈住,我被他拢在怀里,他好声好气道,别气了,我抱你去洗一下。

他抱着我清理,我靠着墙壁,他站在我身后,两指撑开肠壁,白色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温水浇在我的后背,一点点往下,灌入被拓开的洞口内。

那清理的动作,不知何时变味了。

进出抠挖的手指换上了湿润硬`挺的性`器,我被他翻转过来,他拿着花洒,热水浇在冰凉的墙面上,我的后背抵在那处温热,他架起我的腿,圈在他的腰上,而后开始另一波的顶弄。

浴灯高亮和暖,温热的水流往下流淌,空气湿热又粘稠,鼻尖尽数都是甜腻的气味。

我整个人好似陷在了一坛花蜜里,懒洋洋的尝着甜。

林朝堂的体温燃烧着我,他的动作,每一寸的侵入,我都深陷沉溺其中。

我叫着他的名字,我说,林朝堂,我……我喜欢你的。

他的动作一顿,随后是更深更用力的进入,他贴在我耳边,声音是一片郑重,他说,我知道。

在浴室内,我不知道自己射了几次。

他把我抱起来,我的双腿挂在他的腰上,其实没什么力道,大多都是他托着我。

他从花洒下走到一旁浴缸里,我趴在浴缸边沿,他抚着我的后臀,再一次,深深进入。

我觉得已经硬不起来了,发红的绵软的阴`茎抵在冰凉的浴缸面上,微微刺痛,可随着他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快感如潮水,绵延般再一次把我虏获。

性`器颤颤巍巍立起,我听到他的一声笑,我还来不及反应,他把我捞起来,我的后背靠在他的怀里。

他的手臂托着我的大腿,他一次接着一次,沉沉撞入。

我呜咽呼喊,那剧烈的快感要把我淹没了,我流着泪,在他的顶弄下,无法自控,红肿硬`挺的茎身徒然一松,射出来的却不是精`液,而是浅黄色的液体。

我就知道,男人的话不可信。

把我`操到射尿的林朝堂刚才还承诺着不会这样了,却转而又如野兽,毫无忌惮的磋磨我。

我知道自己是斗不过他的,再加上尿了之后的羞耻感实在是巨大,那让我根本没办法去面对他,我瑟瑟发抖,他也是一愣,随即拔了出来,抱着我去冲洗。

他向我道歉,我掀开眼皮看他,红肿的眼皮半耷拉着,我知道自己这会儿肯定是狼狈至极,难看的要命。

我抬起手,捂着自己半张脸,我不想看他,低下头,背过身。

他向我道歉,一遍又一遍。

我感觉温热的流水在我身上遍布划过,听着他的声音,心里却是徒然一松。

我其实并不生气,毕竟更磋磨人的事我都遭受过,我觉得自己大概早就是铜墙铁壁,这类事在我看来,其实还可以。

而林朝堂这样对我,我竟然还觉得有些解脱。

我希望他对我残酷一些,别那么好。

可林朝堂似乎不那么觉得,他在后知后觉里回过神,内疚的看着我。

我本来是不想理会他的,可从浴室出来,他就一直这么看着我。

我无奈瞧着他,我说,没事了,我没怪你。

明明被操成那样的人是我,我还得好言好语劝慰,我心里有些闷,可也没办法。

我与林朝堂躺在床上,被子软蓬蓬的卷在身上,很暖和。

我懒洋洋的靠在他怀里,我听到他说,立然,我以后都不会这么失控了。

我眉头微挑,其实觉得他这么失控,我还挺喜欢的。

不过不能说,我把脸往他怀里蹭蹭,伸手抱住他的腰,我说,林朝堂,你身上好暖和。

他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我扬着嘴角,阖下眼皮,被卷入了温柔缱绻的梦中。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很长的梦,像是一整晚都在迷幻的花丛里,我踏过一段被水沉没的花路,两端是附着着青苔的石壁,目之所及是连绵的清澈的花海,弥漫开来的花香与沉沉的水雾交错。

我一直在走,在那条瞧不见尽头的花路上。

不知过了多久,花海漫开,石壁塌去,一切桎梏在我眼前崩碎,梦里的水、水中的花、花下的鹅软石,像是列阵形式一般的在我眼前集中,我沉溺在那方阵里,不停细数着。

立然,起床了。

花海一端,有人在唤我的名字。

我徒然一怔,意识从瑰丽魔幻的梦境中脱离,掀开眼皮,林朝堂的脸在我面前放大。

他应该是刚刚洗漱完,头发微湿,往后捋着的头发,有几缕还垂落在额面上,他凑过来,我是睡眼惺忪,他微凉的嘴唇贴在我的嘴角上,沿着唇线的弧度亲了亲。

我嗅到了薄荷的味道,撑开眼皮看他,他朝我笑着,像是窗外跌落的一段柔软晨光。

他叫我起床吃饭,我困得要死,他就吻我,琐碎的吻有些痒,我缩在被子里,侧头笑着。

我被他从被窝里捞起来,懒洋洋地坐在床边,他给我套上毛衣,又替我穿上裤子,最后竟还单膝跪地,帮我穿袜子。

我掀开眼皮,看着他的发顶,晃了晃脚,他攥着我的脚踝,在我脚心轻挠一下。

我缩着腿,林朝堂的手滑下,托着我的脚,我逐渐睁大眼,刚醒的朦胧睡意彻底消失,看着他低下头在我脚背上落下轻吻。

温软的嘴唇像是触电一般,我呼着气,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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